Journal: 「我就是那經驗者。我投生那個經驗,以喚醒記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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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18 04:20PM
2005/12/18 Sun., sunny, indoor 16.1°C
中午起床時室溫14.9°C ,我夢到:「兒子亂吃一個類似口紅玩意的糖果加上別的零食,結果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我放下手邊的事,抱起他的上身,他已經翻了白眼、斷了氣息。我並不慌亂,想著該讓他留在這裡安息還是送往醫院處理,後來決定去醫院。我抱起他,邊喊 Josie 拿我包包,他已經沒有什麼溫度,坐進一輛計程車,音響聲太刺耳,便用手摀住兒子耳朵,沒想到他又起死回生了。」。
睡前看了一個多鐘頭的《恩寵與勇氣》,之後大概 難過了半小時或更久,故有此夢吧,我猜,因為我忍不住跳到最後看到崔雅死亡的那一段。Ken Wilber, Grace and Grit: spirituality and healing in the life and death of Treya Killam Wilber,《恩寵與勇氣》pp. 468-474. 我停駐在「我這一生的業已經透過服侍崔雅而燒盡」好一會兒,肯恩寫到他的一個夢意象:水一滴滴地落到海裡。「起初我以為這個意象顯示崔雅已經解脫,因為她就是融入大海的小水滴。後來我才明白它更深的含義:她並沒有解脫,因為她早已解脫了。真正得救的人是我,我因服侍她而得救了。」p. 474. 我是否也從自艾自憐、不服氣不服輸,最後終於不再抱怨,透過每日不間斷的文字工作而燒盡我今生的業?我如此想著,手在隨意翻著書頁直到這幾行熟悉的語句擊中我的心扉:
我不明白自己當時會什麼說出這一段話,我只是單純地陳述自己對我們兩人之間關係的感覺。 Ken Wilber, Grace and Grit, 《恩寵與勇氣》p. 466.就是這句話,跟我 2003/03/03 第一次讀到時一樣,事隔快三年,絲毫不減其威力,我也不明白為何如此。而此刻我翻開《尋覓孿生的靈性伴侶》準備要抄錄這段話,才發現書上講的就是肯恩與崔雅的故事:
2005/12/19 Mon., sunny, indoor 16.9°C
昨晚整理上週的夢記錄到今天凌晨一點,才發現有一則錄音非常奇特。這種抽象夢不僅無法陳述細節,更完全不在夢後記憶內,我亦不認為半夜兩三點,特別是才剛睡著一個多鐘頭,我能夠殘留什麼自我妄念與聯想的豐富創意。 (她) 曾經為了我死嗎?而我必須要以同等的壯烈來喚回這份記憶。 上面的錄音隻字未改,查核 Journal,確實是從 12/14 開始閱讀《恩寵與勇氣》,但也不過才看到肯恩與崔雅的初識而已。「我就是那經驗者」感覺上很像我昨天看到肯恩寫的「我就是那僅存的純粹的覺知,是所有思維、情感、感覺與知覺的見證」。 達賴喇嘛有段話我一直很好奇,他說:「我們可以在這一生提高心意識的力量,讓人喚醒前世記憶,而這樣的記憶常是得自夢中的禪定經驗。一旦有人在夢中獲得前世記憶,他可以在意識清醒下逐步將之回憶。」《意識的歧路》p. 98. 我並不想再透過天眼通者閱讀我更多的前世,或透過他人或自我催眠來獲得一些片段影像畫面,我好奇的是「在夢中獲得前世記憶」到底是什麼意思或什麼感覺?
崔雅是為了肯恩而「自願」罹患癌症死亡。如果新時代思潮理論「你創造你的實相」屬實,以崔雅靈修十年,參加多次禪十 (指閉關禪坐內觀十日),注重飲食、運動、生活及身心靈整合,竟然會有病理學上罕見的超頑強癌細胞?她又是才剛與撼動靈魂的孿生伴侶肯恩完婚,她並不缺乏求生意志與活下去的意願。但如果從更高的大我層面來看,她的犧牲自己讓彼此穿越層層因果業障,最終連最後殘存一丁點的自我與我執也一並消融,恐怕才是真正的原因。而這種在靈魂層面的協議,也只有在「提高心意識的力量」達某種程度時才能洞悉,以致於我與我孿生靈魂之間的事,也無法以世俗來衡量。某個前世,他曾經 (某種高層意義上) 為我 犧牲嗎?我們曾有過天地與之同悽的脫俗超塵的愛情嗎?這一世,我能夠「提高心意識的力量」並「以同等的壯烈」來喚醒這份前世記憶?
我今天收購三本肯恩的書,並上 Amazon 瀏覽其他著作。崔雅過世後,他仍著書不輟,現齡 56 歲已著有 22 本書,翻成 20 種語言。肯恩在與崔雅新婚遷居時就擁有 4000 本書,初略估計自 15 歲讀到 40 歲,得以每兩天一本的速度閱讀,才能達到此量,真可謂驚人。「23 歲寫出第一本書《意識光譜》,三年後出版,一夕成名,演講邀約不斷,但他盡量回絕,每日靜坐、閱讀、寫作,靠洗盤子打工為生。」是啊,我也是「演講邀約盡量回絕,每日靈氣、閱讀、寫作,洗我媽盤子搞網路為生。」但也不是每對孿生靈性伴侶都需要採抗癌激進手段,我還是保持現狀就可以了。
註一:有關肯恩•威爾伯 (Ken Wilber) 之個人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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