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另一類創造性清明夢境;「自顯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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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3/03 Fri., sunny, indoor 17.1°C

 

剛整理完二月份夢工作報告,昨晚終於可以睡前好好看個書,不用抄夢。我仔仔細細可以說是逐字推敲地看第二遍《夢瑜珈》,並整整齊齊、密密麻麻貼上一大堆紅色 bookmarks

 

看來我對「清明夢」的定義太過嚴苛,按諾布仁波切書中自述的清明夢境,並沒有確實認清自己不可能出現於該處,也沒有太強調發現夢中的不協調處而以夢幻視之,以上兩點即屬「認證自己身處於夢境中」p. 122,感覺起來他比較強調「維持有力及清楚的覺知」p. 73,這裡包括清晰的夢記憶:譬如他有次朝聖夢境的記錄內容超過百頁之長;夢過有人教導他多達三十六舞者的繁複的舞步與曲調,夢後實際排練 (後來一位印地安人看過指認是美國原住民的鬼舞);夢中重複誦唸被傳授的祈請文,「直到被自己誦唸此文的巨大聲響所吵醒」p. 61。這個「誦唸的巨大聲響」,看來十分接近我出體唸咒的「在唸的時候,我的回音好大」(2006/02/15 Dreaming)。所以註解中說,「這些如同諾布仁波切的驚人創造性夢境,隨後也被歸於清明夢境的一種」p. 89。按此,我的「Nan-Don-Do-Da-Nem's sitting in your  heart」、「夏殼基因」、「西藏回歸自治」、「與僧人和打入貓道者會談」(見附錄) 等詭譎或超長夢境也可被歸為(半)清明夢,也就是說,雖然沒有認證身處夢境,但仍具有相當清楚的覺知。

 

書中有一句精華中的精華,需要謹記在心,那就是:「開悟與我們的清明覺性能量有關,夢的覺知也是開悟的途徑之一」pp. 233, 73。唐望傳承印地安巫士雖然不講開悟與修法,也不是全然沒有法門與次第,光卡斯塔尼達書中所披露的就包括六個抽象核心、七道做夢關口、頭七項潛獵原則、頭三項潛獵者規矩、頭三項潛獵技巧,能量與強化意識 (《做夢的藝術》中譯為「清明意識」,也稱第二注意力) 等詞更是耳熟能詳,凡此種種不外唐望所說:「所有步上巫術之道的人,都是遵循著某種固定的模式,一種由未知力量所決定的知識藍圖,或者說,人類內在精神追求完滿超越的過程。」《寂靜的知識》p. 10. 看完唐望所代表的托爾特克傳承,回過頭來看西藏密宗大圓滿教法,怎麼看都像同一回事。

 

肯恩•威爾伯也兼修「大圓滿」,「根據西藏大圓滿傳承,研究夢的關鍵是在夢境中發展更高一層的覺知。也就是在夢境中,區別一般的夢以及達到完全了悟知成就的一種覺知程度。」p.69. 而這些夢境的研究技巧與傳統如同卡斯塔尼達「做夢的藝術」「正面臨絕跡的險境」,同時也「少有著作將研究夢境議題帶入精神領域之中」,因此在此窘迫的情勢之下,影響「佛教、苯教與道教將更公開傳授此法的決定」pp. 72-73。所以我們正逢其時,可以左右逢源 (「做夢的藝術」與「夢瑜珈」),而不必冒盜用教法之不敬。

 

繼續回到諾布仁波切的夢境經驗。有一種叫「自顯文字」,諾布說「這並不是夢」 ,而是完全進入「三昧」 (三摩地)、再達「法界」狀態 (放鬆甚深的禪定層次) 時,自然出現的文字,也就是他經過幾度醒睡、醒睡等階段而達層次漸深的放鬆,直到看到文字內容,他可以一頁一頁閱讀,「無干擾地繼續讀到將近清晨的時候,直到醒來時這些字還歷歷出現眼前」,他寫道:「我醒來時望著這些一會兒,接著他們就消失了」p. 181。我不敢冒然認證自己也常有諾布此等「自顯文字」經驗,我的情況應該是諾布所形容的將醒之前與醒後的眼前文字視像。特別是早上第二段睡眠,經歷好幾個短而快的睡眠週期之後偶爾會看見凍結的牆壁和文字,但多是蠅頭小字無法辨識,也有簡單的一列數字或英文,這樣我就可以記得。以下簡單舉幾例:

2005/11/28 10:00AM Image.  我仍然意識清晰,眼前開始出現凍結畫面的視像。如往常先是一片有 texture 的牆壁,隨後變成凍結的文字──蠅頭小字無法辨識。後來我感覺變成是考卷,有五、六題問題敘述與答題的段落。本來整張都是黑色印刷體,隨後答題部分變成藍色原子筆字體,且答題部分帶有許多羅馬字的數學公式,而且一直快速變換──是好多人重複寫過或一直演算的快放過程,題目部分仍是黑字印刷字維持不動。我感覺我躺姿的腦裡同步湧進很多資訊或能量,便在想是不是「美麗境界」電影演的諾貝爾數學獎得主納許 (John Forbes Nash Jr.) 在計算的時候腦袋就是這樣運作的?(後接清明夢)

2006/02/22 10:00AM Image. 視像:白底黑字,中文,主標題,一個段落,次標置中,內文長長短短的。

2006/03/03 09:05AM Image. 剛剛清明夢末尾我覺得我有點醒了,醒來的時候聽到我放的音樂,但是我有一些暫存的視像起初有點像金色的什麼……texture……我常看到的或是……皮革,還是……線還是……,然後慢慢慢慢我覺得也許又是變成字串,金色的喔。然後後來才開始變化,變成有滿張的字, 這次我看出一個什麼「自己」,有幾個提綱挈領的「自己」被我看到,然後又消回去。

2006/03/09 09:45AM Image. 看見第二次自顯文字。非常小的一堆蠅頭小字,條列式標題灰色字、內文縮排藍色字。我用力看進去,那是註解一種夢:「使夢可以成為覺知的管道。」中間有個括號,條列兩列。我發覺只要注意看一個,字就會浮現出來。我本來記得更多,因為今天出現兩次。

我上述經驗都發生在清明夢當天或前後,因此我合理推斷「自顯文字」必須在意識程度相當清明時才會清晰出現,它應是種入定狀態。


 【附錄】

2006/01/01 09:02AM Ordinary dream. Don-Do-Da-Nem's sitting in your heart

(前略) 換景在一處教室通道,外面有些喧鬧聲,一個外國旅客從走廊窗洞開口探進來,跟我的小孩擠眉弄眼的,他靠著窗洞我就問他:「What are you doing?」「What am I doing?」他邊翻進來,像終於聽到有人說英文而高興地對小孩說:「 See what's your mama talking!」他興奮地抱住我,順勢往我頭上一按,感覺類似某種「手印」,立即有一股真氣自我頂上流入,「Sitting in your heart or your .」我聽見他說,便闔起眼將注意力放在心輪,「他講『心』耶!」我頓時感覺非常空寂。過了很久,他按壓我的太陽穴,感覺很舒服,然後他才停止。「Oh, that's very nice, thank you.」我向他致謝。

叫我的小孩過來,場景換到左邊教室裡,小孩好玩跑到外面去,「Hey, come in.」我大叫,再走進教室前我問他: 「Your name, please.」,他一時沒會意,「What's your name?」我再問,「Nan-Don-Do-Da-Nem.他說,很怪的名字,「Again.」我聽得模糊,他就再講一遍,我跟著覆誦一遍,他似乎對我記得他的名字感到滿意。 

 

2006/01/20 09:00AM Lucid dream. 夏殼基因

(前略) 後來進來一個男的,四處看看說:「你們還是一樣噢。」他瞄一眼我座位旁邊地上,「啊,那雙球鞋還在!」朝他視線看去是我的淺藍色球鞋 (應該是我高中還是大一穿的),「這球鞋有什麼不對嗎?」「你不記得了?」他說:「別假了。」「我告訴你,」我有點不悅:「我如果記得我就會跟你說記得,我不記得的我就不記得。」我是指作夢狀態,似乎隱約知道自己在作夢,而我覺得他很面熟,「你是哪一班的?」他好像是說高三二還是根本沒說。

他後來站在我面前,定睛看著我神情嚴肅地說:「我們都是同樣一種人……」「什麼人?」「我們都有夏殼基因,妳看著我的眼睛。」我看入他的左眼,單眼皮,我不覺得我的眼睛跟他…或他的眼睛有什麼特別,「還有一條能量線條。」然後就對著我從頭比劃到腳,他有時候很高,有時後又只比我高一點,穿著也很 normal,他邊解釋能量線條是來自愛爾蘭的什麼。當他對我比劃時,我閉起眼睛,覺得渾身被一團能量夾起來,尤其兩頰感覺特別明顯,然後他聲音停住了,我在想再睜開眼時我還能看到他嗎?他沒講完啊,可是夢已經沒有了。

 

2006/02/05 12:30PM Ordinary dream. 西藏回歸自治

(前略) 我扒著窗戶看,遙視畫面:一群西藏男男女女及僧侶處理一隻犛牛,牠不是快死了就是生病了而躺在地上。後來來了更多人,天氣不是那麼冷,我注意到兩女穿得很臃腫,淺橘色毛衣裙,像當今西藏平民穿著。他們開始在大草原上奔跑還是在追犛牛,那隻犛牛又活過來了,他們正在追逐嬉戲。

突然前面一個麥當勞,一些小朋友,方才那群人過來時跟著一隻高腳老虎,長得比較瘦、腳有點高,大家才發現有隻老虎混在中間。麥當勞女主管趕快過來處理,我變成在現場了,她抱怨道「搞什麼,這地方回歸屬於西藏的經濟草原,但也看不出種了什麼經濟作物呀!」我說「妳話不能這樣講,他們本來就是放牧民族啊,什麼作物不作物,那是妳自己價值觀的判斷。」她質問我「那他們隨隨便便就把野生動物引來,萬一小孩子被吃怎麼辦?」我說:「倒是妳,妳不懂他們的歷史就不要亂發言,他們在歷史上從來沒有被老虎吃掉好不好,那是我們這些人自己受到西方教育的影響,我們認為野生動物是可怕的、會侵害人的,我們的小孩也是在這樣的環境長大,看到老虎他就心生恐懼呀,那恐懼是什麼?那恐懼就是你有一個自我嘛,你覺得你很偉大、你很重要、你不能受傷,所以你反而會招引那些猛獸來攻擊你。妳自己應該要把妳的麥當勞設一個圍柵,不要 overlap,能隔開就隔開。這麼大的草原,中共政府已經還給西藏人去自治了嘛。」

好像幾天前中共交還西藏自治權,所以西藏屬於完全的獨立,她們不知道我在講什麼,我說這是一個大新聞,我得趕快回去上網。那女主管繼續說:「可是今天已經發生兩起這類事件了。」(一個是犛牛,一個是老虎) 我說:「一開始的混亂期一定是有的。」我蹲在地上在弄一些醬菜要帶回去吃。

 

2006/02/26 07:45AM Ordinary dream. 與僧人和打入貓道者會談

(前略) 遠遠有一桌人叫住我,說要帶我去什麼寺,「我去那幹嘛呢?我幹嘛去那個寺呢?」我說,出家嗎?那幾個是佛門中人還有一位坎坷男。「沒有啦,我每天花一個月打坐、每天花一個月靈氣……不是,是每天花一星期打坐、一星期靈氣……不對不對,是每天花一個小時打坐、一個小時靈氣。」我說得真的很不順,他們八成覺得我很有慧根就叫我過去,我便去坐到他們桌前,他們正在吃東西。其中一位說:「剛剛問妳的問題,妳可不可以再……」他要我以現在的立場再講一遍我之前講的,為什麼拒絕人家那種什麼……,「我也不是反對『獨鎖高樓』這種東西,我覺得我反對的是假的『獨鎖高樓』(其實不是這四個字,但意思一樣)。我的意思是是說那是他自己獨鎖深宮,事實上他心猿意馬,他根本心在外,」我繼續說:「那種如寒冰的獨守,我捱得過,那沒什麼。當你出來"在另外一個世界的時候,那是一片黑呀,你什麼影像都沒有,而且什麼同伴都沒有,有時候一待可以待很久,所以這種情況是沒得什麼。但是你看古代所有的詩詞,講的都是這種女子的深宮幽怨、哀悽,這我不茍同。」

左邊那個坎坷男,臉好白,吃東西時還用手摀著嘴巴,顯得十分詭異,他說他其實想問我的是他不了解……﹝插播:說他被「一個誰」打入"貓道",也就是變成一隻貓,一打入就是千世。我看到一首很古老的詩詞 (有點像文言文的判決書),有「超生」字樣,千世都得這樣。﹞意思是我雖然不茍同那些女子,但是我仍然會把她們帶到前嗎──我仍然會帶領她們到某個什麼前,以他這個例子呢,那個傢伙(「一個誰」) 卻有一個慎擇吧,他打入貓,然後千世不得怎樣。他一頭散髮,看起來就像是個古代重刑犯,他問我的意見,我想了很久,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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