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urnal: 與無機生物的夢中相會 part (3) 夢的使者

 

設計作品

發表文章
照明著作
照明課程

城市夜遊

 

現代詩作

攝影與詩

閱讀摘記

閱讀周記

閱讀札記


電子信箱

訪客留言

光理公司

回到首頁


2006/06/28 Sun., raining/cloudy, indoor 26.5°C

 

方智出版社本年度強力銷的書《明日之神》,作者就是自 1995 年開始寫《與神對話》三部曲聞名於世並翻譯成二十四種語言的尼爾•唐納•沃許 (Neal Donald Walsch)。他在 2004 年的這第十本書,也在全球 1500 萬讀者面前,坦承寫道:

在我自己特定的途徑上,我嘗試過每樣東西。首先我嘗試過正統宗教,每天我虔誠地唸玫瑰經。我也試過禁食,試過冥想,試過我弄得到手的每本書。我上過厄哈德研討訓練,我學過超覺靜坐,我覺過交流分析。我走過許許多多途徑。

有一天,我還有個「出體經驗」。那很有意思,因為我正試著以我的禁食、我的靜坐、我的玫瑰經,即以我的修練產生結果。在我一生中,我有三次這種經驗,每一次的經驗都帶我到同樣的地方:一個絕對的覺知空間。當我從我第一次出體經驗回來時,我被贈以一個讓我驚愕不已的字句:「Nothing matters. (什麼都不要緊)」在我出體經驗裡,有個聲音對我說:「什麼都不要緊。」我的靈魂統一的靈魂」──即一切生命收到多麼讓人驚異的信息啊!它改變了我的一生。

Neal Donald Walsch, Tomorrow's God: Our Greatest Spiritual Challenge, 《明日之神》pp. 511-513.

──。第一次出體就觸及「絕對覺知的空間」,這傢伙怎麼到現在都還沒開悟呢?尼爾•唐納•沃許三次出體都到了賽斯說的「無偽裝地帶」,並聽見有人對他說話。一般出體或唐望口中所稱做夢的世界,就像是洋蔥千層皮般深奧複雜,以尼爾的“涉世未深”(三次經驗) 就遽判訊息來自「一切生命」,不僅莽撞也未免有流於概念的嫌疑,即刻陷入肯恩•威爾伯所指的「無效的詮釋」,肯恩警告說:「很多我們以為是感知 (perception) 的東西,其實是概念作用所成 (conception),它們出自於心靈,而非實證經驗。」《靈性復興》p. 199 並非因此我們就停止所有玄祕經驗的事後詮釋,而是要納入靈性進化各階段的知識中來檢驗,若要做到此點,則必須要有多次、穩定而協同的記錄,否則還是暫時不要判斷的好。

 

題外話。尼爾•唐納•沃許打從一開始意外藉由「自動書寫」,接觸到一位自稱是「創始宇宙的神──所謂的上帝或天主」,既然他與「神」維持如此暢通的管道,自然不用再費力出體上達天聽。而在我所閱讀尼爾的七本書當中,他從未詳述所從事的「自動書寫」如何涉及其自身的意識轉換與日常修練,更遑論對於「訊息來源」採取任何檢驗。相對而言,賽斯就沒有這種禮遇了,誰叫他要自稱是「一個以能量為體性 (an energy personality essence),已不再集中焦點於這物質實相的『人』」而不是「神」《靈界的訊息》p. 8。賽斯首度現身在對靈界好奇的女作家玩的碟仙上,珍•羅伯茲這位女作家跟他先生羅 (Rob) 對賽斯進行了一年的「信封測試」:在一堆舊報紙中不看而撕下一角,夾進雙層紙板中放進雙層信封,放在接近天花板高的書架上,直到珍定期舉行每週兩次的通靈賽斯課 (Seth Session) 時,由賽斯描述信封內的訊息。珍•羅伯茲寫道:「總結說來,我們自己的測驗證明是無價的,不只是我的訓練的一部分,而且也是增進我自信的一個方法。同時也為後來的賽斯課中所發生的出體經驗作準備。這測驗和賽斯的評論也給了我對內在知覺本質的洞見,那是任何別的方法所無法達成的。」p. 98 我欣賞珍的勇於質疑與實驗證實的態度與作法。

 

回到主題,賽斯說明何謂「無偽裝地帶」:

所有的實質物體都是幻象,它們可以被稱為集體幻覺。(如同醒時) 在夢實相的某個範圍內,概念及思維被轉譯成假物而成像,這就是當你在投射 (出體) 裡所見與所發生的事。當你旅行越過某個強度的區域時,甚至假物也必須消失。這個狀態存在於你們自己系統的周圍,並且與之相連。顯然,看不見假物就表示你已經越過你自己的偽裝系統,可能的話,你隨即會旅行過一個沒有偽裝存在的區域。就四周環境而言,你可能知覺不到任何東西,而只有你自己意識的流動,如果發生了這樣的事,你會是旅行過這樣一個物偽裝的區域。然後你會碰到下個系統的假偽裝。

在種種不同系統的外緣,完全無偽裝的區域應該令你想起潛意識裡在種種生命週期之間未分化的區域,只有內在感官會容許你去感知。再說一次:未分化的層面,由之形成所有系統之偽裝活力。在這種區域內,你是接觸到無限。

Jane Roberts, Seth, Dreams & Projection of Consciousness, 夢與意識投射》(賽斯書) pp. 390-391. (筆者局部重譯)

在無偽裝區域接觸到「無限」,並不表示「無限」會開口說話,這是兩碼子事。《夢瑜珈》編者麥克•凱茲 (Michael Katz) 在第一章寫道:「根據研究夢的大師們指出,原型物質、個人焦慮與關切、對於未來的預言,以及與其他空間眾生的連繫等情形,全部有可能在夢中出現。」p. 15. 然而,麥克•凱茲說一般人少有這類夢境,而是對於夢覺知較有經驗與訓練的人。由各修行體系傳承千年的夢覺知訓練法,包括亞洲佛教的「夢瑜珈」及美洲原住民「做夢的藝術」,皆旨在夢中發展覺知與控制夢的能力,以及擁有「發展覺知後隨之而來啟示經驗」,但唯有「經由特定方式的修持,(才) 有可能達成此目標」p. 66.

 

好,再來談「原型物質」以及「與其他空間眾生的聯繫」。原型物質,英文為 Archetypal Material,由於筆者只有一次驚鴻一瞥的經驗 (詳見 2004/12/04 Dreaming),不敢像尼爾•唐納•沃許如此確定不疑。根據唐望說明,人類原型是一個塑造人的模子,是用來聚集人類生命及聚合人類形體的源頭力量;唐望說巫士在做夢中有通往人類原型 (human mold) 的途徑,而我跟卡斯塔尼達一樣第一次把人類原型「看成」一個光著身體的平凡人,然而有些人也會把它「看成」上帝,因為它是一個會發亮的實體;唐望還說一個有足夠力量的戰士可以看見原型許多次《巫士的傳承》pp. 179-182. 。我的力量只夠看見一次,況且還不確定一定就是,當然不敢講太多。

 

「與其他空間眾生的聯繫」,筆者曾兩度討論過無機生物,這次的主題是「夢的使者」(dreaming emissary)。(我的「夢的使者」經驗就多了,詳見  2004/11/05, 2004/12/06 Dreaming 兩例。) 依唐望巫士傳承「做夢的藝術」,做夢者一旦通過了第一或第二關──具備維持住夢中影像及隨意換景的能力,即會開始聽到「單一的聲音」,巫士稱之為夢的使者的聲音。唐望解釋:「一種不具人性的力量被我們變成非常具人性,因為它有個聲音,有些巫士聽見了一個男人或女人的聲音。這聲音能告訴他們事物的情況,大部分時候被巫士當成神聖的忠告。」《做夢的藝術》p. 82.

 

這「神聖的忠告」是否就是尼爾•唐納•沃許對出體時聽到「那句話」的判斷,還是確是來自「無限」,則不得而知,至少唐望的確說明「夢的使者是來自無機生物領域中的力量,這就是為什麼做夢者總是會碰到它們。」p. 84. 而唐望自己的經歷則是斷然做出拒絕的決定,拒絕夢的使者的干擾南開諾布在《夢瑜珈》一書中也澄清,在夢中得到教法或指導,有時是表示行者受到來自非人的擾亂。不管是夢的使者還是非人干擾,最終還是要取決於「聲音來源」到底解釋了什麼,以及做夢者個人的了解與感覺。他說:「在你發展清明覺性的同時,你自己會區分得出來。假如這是障礙的話,隔天你應當會感到失望。」p. 241. 唐望也說:「那不是忠告,它只告訴我們什麼是什麼,然後我們自己去做結論。」《做夢的藝術》p. 82.

追求清明的夢經驗就像是在玩耍與遊戲一般地毫無實質意義,除非經由夢修持法修持後,覺知到清明夢境是個人禪定清明度的副產品,如此清明夢境才有意義。以佛教觀點而言,除非一個人知道如何將清明覺知,應用於死後的實相中陰、投生中陰身境界之中,如此的清明夢境才不致於不究竟。

以久遠以來便已熟悉清明夢境經驗,以及心電感應與預知能力等心靈領域的大圓滿傳承為例,此派在師徒相授之間不斷地強調,必須要不迷戀、不隨順於這些現象,不要太執著於夢境的現象。《夢瑜珈》pp. 71-72.

 


2004/12/04 08:37AM  (recorded 11'41") 人類原型 (節錄)

試著要站起來,但我走不了幾步又跌坐回床上 (1)。感覺十分的無力,我就在心中大聲呼叫指導靈來幫我。眼睛閉著感覺到有隻手伸過來,拉我起來後,隨即把我整個抱起來,但有點怪,因為兩手都是跨在大腿下,但我卻沒往後倒。我右手環著他的肩膀,肩胛骨摸起來直接是皮膚,瘦瘦的。不敢睜眼看他,有點恐懼,但告訴自己不可以害怕、要堅強。本想用手去摸他的臉,看他是什麼樣的東西,還是不敢,只是暗忖著移動的方位。他把我從臥房抱到客廳,然後我就變站著的,終於睜開眼睛看到他了,他先是一團光溜溜的形體,沒有毛髮、散發微光 (2),在我注視下變成一個男人。

 

2004/11/05 09:30AM  (recorded 8'42")  夢的使者 (節錄)

我先是從一個夢裡 () 醒來,看了一下鐘九點,後來躺在床上想:「怎麼可能是九點呢?」不對,便不理會這個夢,直接站在客廳中間想要飛就往外圍衝,一點也沒有想要去哪裡,只想竭盡所能地衝到最外層我所能到達的地方。飛行的感覺很有力道、非常強烈,有身體都快要爆炸似的衝刺的速度以及“壓力”。感覺(不是用眼睛看)好多星星、星雲快速劃過身際,很像科幻片裡啟動超光速飛行器的那種場景。

後來停下來呈無重力狀態,就在那裡隨便揮舞我的身體,作很大姿勢地翻滾。隱隱約約覺得有一個「面」是熱的,轉過去變成趴在上面,好像是一個「地」,濕濕的,我吸附著。聽到一個聲音,彷彿是廣播在訪問一個醫生,但又好像不是。聲音一直在講話,他在講「夢眼」又叫做「能眼」,應該要多去跟貓相處,觀察貓的眼睛 ……。我突然意會他是在跟我說話,那聲音非常清楚,很像是那種很專業、年輕的醫師在談話,不是什麼很老的聲音 (3) 。聽出聲音在“跟我”講一件事情,我一陣激動聲音就中斷了,當心情平靜下來,聲音就繼續在講。I cannot catch too much. 老是聽見外面摩托車的聲音在干擾,沒能聽出太多資訊內容,但這是一個全新的經驗──有人在跟我說話。大意是只有在意識清明的時候才能逐漸發展出「夢眼」也就是「能眼」的這個能力。後來聲音就沒了。

 

2004/12/06 08:42AM  (recorded 5'03")  夢的使者 (節錄)

飛行一陣子之後猛然停止,發現自己在一個床上。我掙扎著要起來走到外面,卻覺得被定住了,瞬間一股能量襲來,聽見一個非常清楚的“內在的聲音”,這跟聽廣播是完全不一樣的,她在跟我說話!她說了蠻久的話,說話的方式有點像王靜蓉的舒而緩,但是更為強力、低沈、磁性,帶著很多發散的音波,好像在吹氣一樣地說話。努力辨識她到底在說哪一種語言,實在聽不懂便在心裡跟她說:「可不可以把頻道調準一點?我聽不清楚耶。」好了,終於清楚些了,但講了一堆只聽出一句,她說:「夢,我。」(4) 內在聲音突然中斷,變成是外面電視頻道聲音,想說不要理會這些聲音,電視新聞報導聲音是很小的,不會影響我。

 

(1) 離肉身近時難以啟步

「如今,我正背對著我的身體站著,而我就這樣『跌』回到裡面去。我相當迅速地又出來了,這次我能研究,區分我想要坐起來的靈體和我平躺的肉體的奇怪感覺。我走出來到房間中央,但我卻難以啟步,而想起了,當我離肉身很近時,有時就會發生這樣的事。」《夢與意識投射》(賽斯書)  p. 369.

(2) 「人類原型」

有關「人類原型」的部分,唐望僅解釋巫士在做夢中有通往人類原型的途徑。我的做夢經驗類同於卡斯塔尼達所描述短暫而驚人的一瞥:其赤裸、身體發光、看來纖細。有關此部分之書摘,參閱「閱讀摘記」巫士的傳承—唐望故事(1)  我的「人類原型」經驗是在閱讀《巫士的傳承》之前,因此沒有預期與想像的可能。

 

(3) 夢的使者的聲音 

「一旦通過了做夢的一第一或第二關,做夢者會抵達一道能量的邊緣,開始看見東西或聽到聲音。不是很多種的聲音,而是單一的聲音,巫士稱之為夢的使者的聲音。這種陌生能量能告訴做夢者事情,協助他們。」《做夢的藝術》 p. 81.

(4) 聚合點的定著與夢的使者 

唐望說明「聚合點」的移動,造成我們對世界「感知」的變化,而巫士即要練習將聚合點固定在「新位置」上,也就是賽斯的一個未知或可能的實相。「古典巫士」可以有多達 50 個位置;而「死亡拒絕者」則練至化境,可以移動聚合點到成百、上千種不同位置,那真是所謂大千世界了,也就是無窮無盡架構二的實相。至少控制夢以固定「做夢位置」,是我目前可以練習定著的「第二個聚合點」。

「一種不具人性的陌生能量被我們變為非常具人性,因為它有個聲音。我們聽見它,因為我們使聚合點固定在一個新的位置。這樣定著越強,我們對夢的使者的體驗也越強。它會對我們起作用,只是因為我們聚合點的定著。如同我所說的,這個使者沒告訴你任何新東西,它只是好像告訴了你什麼。其實夢的使者所做的只是重複你已經知道的。」《做夢的藝術》  pp. 82-83.


Copyright © 石曉蔚 All rights reserved.